「看! 昨日最後一埸就在這裡拍。」兩位演員帶著鏡頭(我們)參觀拍巴黎公社的攝影棚。不要以為你看的是製作紀錄,因為攝影機很快便變成公社電視台的記者/攝影師,穿來插去,找人做訪問。對,我是說電視台,你還會在片中看到1871年的電視新聞! 不要誤會這是鬧劇,彼得.獲建士(Peter Watkins) 比誰都認真和關心社會,也一直致力創新影視「藝術」。今古交錯是他的疏離手法之一,演員時而扮演公社中的角色,時而做回自己,暢談當下的心情和對角色的看法 ; 這邊廂,一群婦女在公社開會,話題慢慢轉向1999年的法國女性;那邊廂公社的男人談電視,談現代的媒體,談日本的衰落 ; 不同時空的話題,互相對照,迫切而貼身。 作為電影社會行動工作者,在 「藝術」層面屈建士挑戰傳統電影導演權力至上和要觀眾成為被動的消費者那種不民主做法,巴黎公社不錯是由屈建士精心設計和統軍,但要求成員大力參與,骨幹是導演的內容則是大家的,例如片中的重要構成部份-對話和討論--來自演員深入研究角色後結合現實生活中的身份,經驗和想法通過排演獲得,是有控制下的比較民主的集體創作;在社會行動方面他要用巴黎公社那種熱火沖天,為了打做一個更好的世界而不怕犧牲的精神來衝擊時下缺乏承擔沒有改良社會理想的人並且重新檢討今天仍然未能做到的很多當時的改革。所以他一方面疏離觀眾,另一方面又要演員和觀眾參與,留了很多空間和資料讓我們討論 (他雖然沒有言明,但片中所留的很多空位令人聯想1968年阿根廷激進紀錄片《熔爐時刻》 [Hour of the Furnaces]中打字幕暫停,叫觀眾展開討論的做法),電影中和電影外的討論都是運動的一部分。片中扮演婦女同盟的人後來就組織起來把片中的議題帶到現實生活裡繼續爭取,社會行動巳走出銀幕進入生活。 巴黎公社是獲建士的巔峰作也是電影社會行動片的典範。其作品政治社會意識之強在英國只有堅.盧治(Ken Loach)差可比擬,實驗性則比彼得.格林威(Peter Greenaway)還多幾分實在。這樣豐富的一部作品遠非幾百字可以言明,如何放映和用這部片已大有學問,還是留待觀眾自己去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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